2011.06.11奇怪的親情

 

老爺大姊的大女兒(大外甥女)遠嫁香港,前幾年離婚,帶著兩個兒子回台灣娘家住,大姊對自己女兒非常嚴苛,對兩個孫子卻是寵到無法無天。

 

去年大姊及姊夫、兩個女兒、兩個外孫,一家子浩浩蕩蕩到香港去玩,居然沒訂旅館,而是去住前親家家裡!?老爺多年前去香港,當時大外甥女還未離婚,老爺曾拜訪過她家,老爺說香港人的房子比台灣人的住家更狹窄,老爺告訴我,大姊真是個怪咖,身家以億計,難道是為了省旅館錢,而去住前親家家裡?老爺認為大姊這種行為,不但極失禮也極失分寸,我也覺得大姊真的超怪。

 

前兩天大外甥女來電,說她前夫Alan及前婆婆來台灣,外甥女兩個兒子上一次逛樂華夜市,就酷愛下港的滷肉飯及乾拌米粉,所以外甥女想帶Alan逛樂華夜市,晚餐安排在下港享用,老爺說ok,並跟外甥女說若是開車來的話,可以把車子停到我娘家門口。

 

老爺這兩天忙著手製洗手台上方的櫃子,將近完工階段,急著晚餐前收尾,老爺忙得渾身汗,我也沒閒著吔,在一旁揮汗當小工,聽候老爺差遣。六點多,大姊數次來電,表示兩個女兒、Alan及兩個外孫要出門了,預計到永和大約七點多,結果因為塞車,到我們家時已將近七點半。老爺手製櫃總算趕在外甥女到達前完工,老爺洗好澡時,外甥女車子正好到附近。

 

老爺騎摩托車帶頭,外甥女開車尾隨,先將一群人送到下港後,再帶領外甥女將車子開回娘家門口停車,之後再騎摩托車回頭來接我,我利用這段時間,在家忙得團團轉,先收拾善後,四處收拾打掃,再火速梳洗,等老爺來接我到下港時已將近八點。

 

我是第一次見到Alan,看他和前妻及兩個兒子的互動,不怎麼熱絡。桌上已有幾碟小菜,排骨酥、油豆腐各一碟,兩碗排骨酥湯,老爺再加點一份大腸。我點乾拌麵,老爺點乾拌米粉,Alan吃掉一碗滷肉飯及一份乾拌麵,看他吃的津津有味,直說好吃,兩個外甥女及兩個小朋友更是愛極了。

 

老爺的大姊明明一手好廚藝,但不被她認同的食物,一律不准孩子吃,所以大姊平常在家煮的東西淡而無味,大姊堅稱是養生,據兩個外甥女表示,大姊作的菜,根本就像為患三高老年人準備的料理,所以念小一及大班的孩子,難得外食,當然視之為人間美味而大吃特吃,吃的量比在場的大人都多。

 

吃飽時帳單被Alan拿走了,我偷偷跟大外甥女說,遠來是客,怎能讓他破費?大外甥女不知是否對前夫外遇餘怒未消:「沒關係,就讓他付。」走出下港,Alan跟老爺說,下港的東西好吃,份量又多,才四百多塊,真的是超便宜。一聊之下才知道,原來今天中午,大姊及大姊夫請Alan在民生社區,也是吃滷肉飯,六個大人兩個小孩,居然吃掉一千多塊!

 

邊走邊逛夜市,兩個小孩一看到抓娃娃店便瘋了,一定得要進去玩一下才開心,才出抓娃娃店,門口又有彈珠台,是有數字的改良版,Alan拿了一百塊換三盤彈珠,兩個小男孩一人分一半,大班的男孩玩起來的樣子超狠,老爺笑說就像被關太久的小動物,好不容易被放出牢籠的樣子,而念小一的哥哥,則斯文多了,沒想到哥哥分數比弟弟差了好幾分。

 

大外甥女是兩個孩子的媽,卻和老爺一樣完全不懂孩子心理,笑哥哥輸給弟弟,愛面子的哥哥,本來就覺得很沒面子,被大人這樣一說,更是一臉不開心,彈珠遊戲老闆說兩兄弟的分數,都有禮物可選,總算讓不開心的哥哥稍稍開心些。

 

平常我和老爺逛樂華,都是十一點多出門,以避開人潮,今天吃完下港逛夜市,已將近九點,正是逛夜市人潮暴多時間,簡直就是摩肩接踵。孩子們看到寵物店,停留很久,最後還是沒買成。往錢櫃方面逛,外甥女身上背了小背包,結果孩子的東西卻一樣都沒帶,念大班的小兒子酷怕熱,早已汗如雨下,只好把上衣脫掉打赤膊,立刻就聽到後面不認識的人:「你看那個小男生太猛了,居然打赤膊。」

 

我將皮包裡的濕紙巾拿出來給外甥女,讓她幫孩子擦汗解熱,一面建議:「小朋友那麼怕熱,適合穿小背心,出門的話再多帶一件薄襯衫,變冷不必愁,萬一背心弄髒也有得替換,打赤膊實在不好看。」又加了一句:「也該帶條毛巾擦汗,方便又衛生。」

 

小外甥女說她姊姊身為兩個孩子的娘,卻完全不懂得如何照顧孩子,總是出門後才發現缺東缺西。其實我早就發現到,每次這對姊妹帶兩個孩子出門,總是小外甥女照顧孩子,自己都沒怎麼吃,而當娘的大外甥女,只管自己吃喝,金害。

 

我問老爺,要不要買花生卷冰淇淋招待Alan,結果他們都說下港吃太飽不吃,於是我買了一卷和老爺分享。本來有點想吃脆皮臭豆腐,因為吃了花生卷冰淇淋,所以也作罷。外甥女及孩子們,則是鑽到臭豆腐攤旁的抓娃娃店。

 

好不容易走出抓娃娃店,往回逛,小朋友想吃糖葫蘆,大人卻都不予理會,幸好孩子蠻乖的也沒堅持,繼續跟著大人走,小朋友在下港明明吃的比大人多,此刻看到炸粿攤,吵著要炸粿,外甥女便買了幾份帶著,提議喝杏仁茶。我最怕逛街,雙腿早就累到不行,幸好大家也有點累了,便進杏仁茶店,點了兩杯大杯冰杏仁茶,兩杯大杯冰米漿,小朋友吃炸粿配杏仁茶,還真能吃。

 

在杏仁茶店邊喝邊聊,結帳後也該回家了,沒想到小朋友看到鹹水雞攤,又吵著要吃鹹水雞,真的傻眼,由此可想見,孩子的外婆,平常煮的料理,恐怕對孩子來說算是另類虐待?老爺騎摩托車載小外甥女,到我娘家把車開到樂華夜市來,我和大外甥女、兩個孩子及Alan在下港旁邊等,孩子迫不及待打開鹹水雞袋子便吃了起來,才吃幾口,便嚷嚷好渴,大外甥女指派前夫:「你去買飲料吧。」

 

Alan剛走沒幾步,大外甥女便開口跟我說:「他就是看錢比孩子重,叫他端午節三天連假來台灣看孩子不肯,安排這星期來,只短暫停留兩天不到,連老大都罵他爸錢比兒子重要。」我聽了很傻眼:「不要當孩子面前說這些。小孩子講這些話時,妳也應該立刻制止他,並妥善處理孩子的情緒,大人的恩怨,不該落到孩子身上。」

 

老爺騎摩托車領頭,和小外甥女的車一起出現在眼前,我不禁鬆口氣,實在不想再面對這種怪狀況,聽外甥女及孩子們說出一些不恰當的話,因為我覺得我快要忍不住教訓人了。

 

回到家後,跟老爺聊天,我將心中疑問提出來問老爺:「大外甥女怎麼回事?明明事先就說好了今晚吃下港,為何中午還帶客人吃雷同的滷肉飯?」老爺:「一定是大姊不服輸的性格,老是聽外甥女讚美下港,所以故意請Alan去吃高檔滷肉飯,就是互別苗頭的心態。」我:「有必要這樣嗎?結果Alan反而認為下港的便宜又好吃。」

 

我:「外甥女這樣帶著兩個孩子,想再婚不容易,我看今天Alan的表現,復合機率微乎其微,兩個小孩被大姊寵到無法無天,將來教養一定出大問題。」老爺:「以前我和二姊她們還會想要勸大姊,這麼多年來早就死心了,將來大姊要回去那一天,她一定會後悔,但是恐怕一切都來不及了。」

 

大姊有兩個女兒,唯一的兒子,多年前便帶著老婆孩子在外,失聯多年,去年曾回家尋求大姊諒解及接納,沒想到大姊卻要他與原住民媳婦離婚才有可能。大姊兒子算有骨氣,縱然父母身家逾億,他及孩子們都有繼承權,但仍選擇帶著妻小,繼續在外頭過著辛苦的日子。

 

老爺對大姊這種不理性的行為,也完全無法理解。我從來不想與大姊太親近,因為我也完全不能認同她的想法及作為。我常跟老爺說,大姊人真的不壞,但那張嘴很糟,又愛和人比當老大,像她這種性格,就算對人再好,一切功勞都被她的利嘴壞事。自己兒子及孫子流落在外,即便守著萬貫家財,難道她和大姊夫心裡真能毫無悔恨嗎?

 

錄影:

http://youtu.be/mEa5PU_2cnE 

http://youtu.be/avmplgqBEto

http://youtu.be/2LCj3FtpA9E 

http://youtu.be/1ZqTTdvyXgA 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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