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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.03.13娘74歲生日

幾天前二哥來電，表示媽生日將近，約大家聚餐，訂今天晚上6:30板橋龍銀濤上海湯包。印象中去年媽生日，也是到這家餐廳吃飯，當時爸在餐廳裡，擺臭臉發脾氣，搞得所有人都不愉快，兩個哥決定今天不通知爸，以免又出包。

昨晚和妹的女兒嫣Messenger，嫣說她馬麻今天還要上班，不知妹現在上什麼班？如何可趕在6:30抵餐廳？老爺的車子還沒修好，本想讓我問妹婿，看他方不方便到永和來載我們去餐廳？我反對，大老遠要妹婿從土城到永和來接，吃完飯難道還要妹婿送我們回永和嗎？太麻煩人家了，還不如騎摩托車出門，不必擔心停車問題。

6點左右騎車出門，還蠻冷的，到板橋龍銀濤附近街口，就看到媽和大哥及大哥的小兒子，他們三人打算走到餐廳，和老爺到餐廳門口，摩托車停好還不到6:30，騎車雖然冷又危險，不過真的很方便。

和去年一樣，今年的座位又是在地下一樓，大嫂晚班，不能來吃飯，爸及大哥的大兒子也沒來，大人小孩總共14人，一桌太擠，便分為一大桌一小桌，五個較小的孩子坐小桌，由二哥的大女兒當桌長。由大哥點菜，我不吃肉，沒法享用湯包，請大哥加點一籠花素蒸餃。妹就坐我旁邊，我將讀者文摘給妹，另拿$250給妹，是妹女兒生日時買蛋糕找的錢，妹本來推說不拿，親兄弟親姊妹都要明算帳，該給的還是要給，我硬塞給她，妹只好收下。

今天週日，大家睡比較晚，我和老爺都沒吃午餐，而二嫂也說早午餐一起吃，眼看快7點了，先吃小菜充飢，一整條蔥燒鯽魚被吃掉，連那幾碟子薑，原本是讓客人搭配湯包食用，居然也被當小菜吃光光，而且催服務人員趕緊補子薑上來止飢，真搞笑。

陸續上菜，滿滿一桌子菜，口味算中規中矩還可以，我點的花素蒸餃大家都愛，店家的蔥餅也不錯吃，最後那一大鍋湯，色白濃郁的湯頭，加了臘肉，肉味超重，已十多年沒吃肉，我聞那股濃重的肉味，愈聞愈怕，已舀到碗裡的湯，只好推給老爺享用。最後那鍋湯還剩半鍋，沒人要打包，老爺決定帶回家，還故意逗服務員，可以加湯加料不加價嗎？當然是只能加湯而已啦。

吃完飯，由兩個哥買單，娘現在住的地方離餐廳很近，要去那邊切蛋糕，由我和老爺騎車去買蛋糕，其他人走路去娘的家。和老爺騎車繞了好大一圈，終於找到一家連鎖麵包店：幾分甜。進去買一個八吋香芋布丁$650，一條堤拉米蘇奶凍$130，結帳$780。

這是老爺第一次而我第二次到娘現在的窩，剛才買蛋糕花了一些時間，上二樓進屋子裡，小朋友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。娘也泡了咖啡及茶，兩個哥、老爺及妹婿幾個男人在餐廳聊天，娘、二嫂、我和妹，以及兩個大女孩，則在娘睡的那間通舖聊天。每年農曆年，我都會包紅包給外婆及大姑姑，娘今年忘了將紅包轉給大姑姑和外婆，所以現在退還給我，我只收了一個，另一個紅包讓娘收著當零用錢。

在餐廳時，二嫂便試圖將她可愛的小女兒糗事說給大家聽，念小五的小妹子極力阻止下，終究沒法說完，現在趁小朋友都在客廳看電視，二嫂終於把故事說完，在場的人全笑翻，小妹子超可愛，我和妹都超愛她。娘則提起一位山友，不久前在苗栗買了塊地，似乎打算當農莊，力邀娘陪她，每週一起去農莊小住幾天，這位山友我也認識，十多年前在三芝買房子度假用，我曾和山友去過幾次，因為地點荒僻，一棟樓沒幾個人家入住，大多假日才去，所以沒人要繳管理費，雖然有電梯，卻因沒錢繳公共電費，所以得爬樓梯。

妹則聊到她的新工作，妹待了近廿年的免稅店，去年六月底結束台灣一切業務，所以妹也失業好一陣時間。前一陣子上班，是一家老藝品店，無底薪制，完全靠業績，所以老闆不大管員工。妹說店裡老鳥同事，沒客人時便圍坐著哈啦打屁，妹以前待的是國際最大的免稅店，規矩多而且嚴謹有禮，相較之下，現在這工作真是鬆散無比！據妹說，她現在賣東西給客人都很內疚，因為店裡大多賣劣質商品，可是卻要強力推銷賣給觀光客，不然無法生存。

看看時間差不多該準備切蛋糕囉，點了蠟燭大家齊唱生日快樂。娘和幾個孫子合照，蛋糕由娘切第一刀，便由二哥的大女兒接手，以前切蛋糕分蛋糕是二哥負責，現在由她傳承二哥衣缽，經驗不足有點手忙腳亂，驚叫連連，我笑說：「學藝不精，要多加練習啊。」二嫂還搞笑，露一手拋蛋糕到紙盤的絕技，通通錄影存證-> 大妹子分蛋糕 二嫂拋蛋糕。今天沒有爸作亂，氣氛愉快，但我心中不免感嘆，這樣溫馨的相聚時光，多少年來都是在永和自家度過，如今卻是在大嫂名下的房子，幫娘過生日。

在場每個人都享用過蛋糕，堤拉米蘇奶凍已吃光光，香芋布丁還剩下約五分之一，切兩塊給今天沒來的大嫂及大姪子，一塊我們帶回家給女兒，只剩一塊，娘還想讓妹帶回去給妹兒子明天當早餐，我要娘自己留著當明天早餐。

除了我和老爺，其他人明天都要上班，二嫂二哥帶著孩子開車先離開，大哥和小姪子要等大嫂下班，再一起走路回家。我和老爺及妹婿一家待到最後，離開前，娘將親手作的高麗菜卷，全打包給老爺帶回家，配上今晚打包的湯，老爺又可以吃上好幾餐好料。

娘今天應該是既開心，又有點感概吧？娘自己名下的房子不能住，住大嫂和大嫂姊姊共有的房子，難免有點寄人籬下之感，而且房租、水電、瓦斯，娘都自己付帳，但爸以往天天在娘面前言語暴力，有時甚至威脅要對娘動手，娘現在一個人住，自由自在，娘身體十分硬朗，熱情的山友們對娘極為照顧，娘70多年人生，或許這一陣子睡的最安穩，可是聽說娘住的這房子，確定已列入新北巿板橋區都更計劃，大哥大嫂一定爽翻天，但我擔心娘到時候是否又要搬家？能搬去哪？唉。